第６章 “四合袅金凫，双陆思纤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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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上一个节目的同学下了台，主持人站到主席台的右角，手里拿着串场词：“杨同学带来的舞蹈《破茧》真是精美绝伦啊，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，也一定能破茧成蝶。下面有请初中部的同学为我们带来今晚的最后一个节目《我和我的祖国》，钢琴手：陆思纤。”

陆思纤跟着第一列队伍上了台，走到钢琴旁边站定。

林晓晓在第二列队伍里面，上台时还偷偷向陆思纤挤眉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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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沐宸慢条斯理地把做好的试卷折成小长方形装进口袋里，按下按动笔的开关，放在指间旋转着，时不时还变个花样。

刚才陆思纤两人的谈话他自然听见了一些，徐沐宸抬眼看着乖乖背着手站在钢琴旁的陆思纤，一晚上的节目第一次有了个让他有了些兴趣的节目。

望着那道瘦小却显得可爱的身影，没由来的，徐沐宸的嘴角竟不自主地开始上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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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。”灯光突然全黯了下去。

陆思纤坐在琴凳上，暗自吸了一口气，抬手轻轻放在琴键上，阖了眼。

顿了会儿，大拇指首先落下。与此同时，摇灯亮起一盏，柔和的白光静静洒落，驱走了黑暗。陆思纤沐着光，一方天地，一人一琴。

黑白琴键上，陆思纤沐了光的双手宛如两只翩然翻飞的蝴蝶。音符流转，置中的那盏灯开启，灯光为阶梯站台上的小同学染上了淡淡的黄，仿佛那庄严红旗上那几点跃动的黄。

“我和我的祖国，一刻也不能分割，无论我走到哪里，都留下一首赞歌……”

陆思纤甚至都不用看谱，现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眼，透过琴盖和琴身的夹角看着站在第二排的林晓晓。

晚风轻抚过陆思纤耳边的头发，她就在其中，含着笑，双眼灵动，盈着不达眼底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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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沐宸一愣，记忆的深海中有一个小水泡浮了上来。指间的笔被他转脱了，一下飞出好远。

在他的记忆深处，总有那么一个画面：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坐在威廉世家钢琴品牌的三角钢琴Ｗ１８６前，手指在琴键上翻飞，揍出一曲古老的乐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