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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二狗盯着身上的伤痕不放，牧民微微一笑：“这是二十年前留下来的，那时怕是还没有你……”
二狗顿时来了兴趣，连忙向牧民凑近一点儿：“老伯，说说呗！”
牧民看二狗两眼放光，便说起那桩二十年前的往事。
“那时我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，就跟你们现在差不多大，不过已经单独放五六年牛了。有一年冬天，你知道的，我们这里一到初冬就要把牛群赶到避风的地方避免牲口冻死。”
“那一年特别冷，大雪下了整整十几天，山路已经完全封闭，要不是草料储备得够多，牛早就全都饿死了。”
“有一天半夜，我在屋里正睡着觉，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噪音，那个时候野狼灰熊什么的比现在多很多，但羚羊之类的食物也多，所以它们反而很少偷袭人类的牲口。”
“往年屋外有个什么动静，我一般都不太在意，但那一年天气不好，那些野兽很难找到食物，野兽下山偷吃的事情就比往年多很多。”
“一听见外面的声音，我便起床去查看。果然，两只浑身长满黑毛的东西正在牛圈里，我以前见过不少野兽，但是那种东西却是第一次见，它长着野狼一样的身体，嘴巴却又长又扁。”
“它们已经咬死了一头牛，那时正把整个脑袋伸进牛肚子里吃内脏，我转身回到屋内拿起猎枪，一枪打中一个，那东西被打倒后，又站起来扭扭身体跟没事儿一样，它们似乎打不死……”
二狗听着听着，立即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。
“它们站起来后并没有攻击我，而是扭头又把脑袋伸进牛肚子里，看来是饿极了。我的牛已经饿死不少，那时我也是胆大，看它们又祸害牛，我抬手又是两枪，它们中枪之后，又站起身来继续吃。”
“我知道枪对它们来说并不管用，就操起刀跑到牛圈，对着它们的脖子猛砍几刀，这时它们才注意到我，转过身来攻击我，刚才那几刀让它们受了重伤，所以我也并不怕它们。”
“我和那两个东西一边打，一边对峙着，期间它们又挨了几刀，我也被它们抓了好几次，这身上的伤疤就是那时留下来的。”
根据老白所说，二十年前是鬼陀的活跃期，所以那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鬼陀也并不奇怪。
“那东西虽然被砍得血肉模糊，但是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，刚开始我一个人还能跟它们打个平手，时间一长，就有点吃不消，它们却越战越勇，渐渐地我就落入下风，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根本不可能有救援，当时我就想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……”
“后来我实在是没劲了，气温零下十几度，衣服也都被它们撕得稀烂，一个不注意就被其中的一只扑倒，另外一只也扑过来，就在它们即将要咬到我的脖子时，羊圈外突然传来一声嚎叫，那种野兽的叫声我从来没听过，心想这两只都打不过，这又来了一只，那就只能等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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