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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瞬间目瞪口呆。“一万两？”
男子咽了口口水，哭丧着脸。“就算你，往上调，在枕边啊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跟你说了也没用。”男子叹气道。
真是不甘心啊。就那么点距离，死神你也真是的。往哪儿坐呢，稍微坐歪点不就好了吗。
欲望是个可怕的东西，若是欲望过于强烈的时候，似乎人的能力会瞬间提高许多，包括思维。但这时做出的判断往往是错的，过于急切，心眼蒙蔽。这种情况下，很难说不会做出什么错事。
男子突然想到什么，一拍大腿。“不好意思，这店有没有有力气，又能配合的四个年轻人？”
“有！有那么几个很配合的四个人。人称东南西北。”
“能叫来吗?”
“能。”
“快叫来。”
不一会儿，便来了四个小伙子，手上长满了老茧，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，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呐。而且那几双有神的眼睛，一看就是很机灵的人呢。
“东南西北的四位。你们去被单的四角。可以吗？去被单的四个方向坐好。我拍大腿，你们就把被单扯起来，把被单转个方向。可以吗？转半圈。头尾调换。要是转一圈的话，就没啥区别了。可以吧，转半圈。拜托了！”
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比划，另外四人点点头，算是听懂了。
于是四个青年坐在被单的四角，看着源平。源平，则看着死神。死神盯着病人。
真是个不平凡的夜晚，夜间只剩下病人的呻吟，天上没有月亮的照耀，只有一片紫黑色的夜空，显得包含着污浊，就像那男子所要做的事，不，和他的思想一样，黑暗，贪婪，让人不适，那固然是人的本性，但也是愚蠢的行为啊。若他静下心来思索一下，血脉便会指引他走出错误，可惜，一步踏错，那便无法再回头了。若是回头，很难说有什么后果，那不如一条道走到黑，直面不可明说的惩罚。
夜深了，死神也累了，开始打瞌睡。
“好困……”
“快点睡吧，快点睡吧。”
男子在一旁祈祷着，紧张地看着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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