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. 疑心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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勤政殿。

谢致行坐在堆满奏折的龙纹书案前，眸色深沉地睨着底下垂首站立的陆郁亭。

陆郁亭则是敌不动我也不动，面色平静地盯着脚下润如墨的金砖。他在等历帝开口，等他按捺不住。

最终，这个声振寰宇的帝王败下阵来，“秦弓是何年何月出生的？”

陆郁亭闻言，抬眸望向书案前的九五之尊，“永和四年二月。陛下忘了，当时他与菁菁洗三礼，您还来了。您当时说，他怎么弱得跟只小猫崽似的。”

谢致行讪笑：“年岁久远，郑都忘了。”

陆郁亭笑笑，又垂眸看着地砖。

谢致行暗自咬牙，奈何自己心中有太多迷团，只得放缓声音道：“他身上的佩……是从小便带在身上的吗？”

“自然。”

谢致行蓦地睁大双眼，那里头全是兴奋与难以置信，他的声音甚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：“这样的佩，婉卿也有一枚一摸一样的，是我亲手雕刻赠与她的定情之物。那上头断开的梅瓣亦是我不小心下重了手磕断的……”

“陛下想说什么？”

陆郁亭朗声打断他。

谢致行一怔，瞬间敛了面上多余的情绪。他身子往后仰，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书案上一下一下叩着，良久才沉声道：“婉卿的佩怎么会在你儿子身上？”

陆郁亭闻言垂下眼睑，他似乎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回忆之中，良久才苦笑道：“当年三娘在冷宫里，臣曾偷偷去见过她一次，是她将佩给了臣，托臣归还陛下。后来她人死灯灭，这世间再无与她有关的东西，臣便私自将佩留下，权当做个念想。秦弓幼时曾来臣书房玩耍，无意间翻出了这枚佩，臣见他俩有缘，便将佩给了他。”

“那是郑的东西！”

谢致行霍地站起来。

陆郁亭冷冷道：“不再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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