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 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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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辉经历了很荒谬的事，他听到了宁杉杉的心声。

不仅如此，还从她的嘴里听到了白欢的未来，一向洁身自好的白欢最后会被一个伪君子哄骗在一起，下场还落得如此不堪，白辉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。

而且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，在宁杉杉所说的未来里他就像一个死人，他怎么可能放任白欢身边有一个地雷不管，就自顾自地跑到国外留学，连白欢后来出事了也没回来。

白辉顿时觉得有点好笑，单是从这一点来看就不可能是真的，难道他真的出现幻听了？白辉意识到自己真的在思考真实度，被自己无语到了，从听到宁杉杉心声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去医院看病。

白欢看到白辉慢悠悠回来，装作不在意地问道：“刚刚去哪儿了？”

“去温礼年他们摊位逛了逛，还吃一个他们的煎饼果子。”

“好吃吗？”

“还行吧。”

白欢点点头，两人一阵沉默，无言。

蓦然，白辉又想起了他听到的宁杉杉心声，他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颜成天身上。

有句话宁杉杉说得倒没错，颜成天总是有意无意地和白欢作出暧昧的肢体接触，白欢为了电视剧宣传也会配合营业，虽然白欢也解释了两人只是在配合宣传，但白辉怎么看都不舒服，觉得颜成天像一个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油腻男。

宁杉杉说颜成天在追白欢也不是没道理，想到有这种可能性，白辉后牙槽都要咬碎了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：“颜成天不会在追你吧？”

白欢心头咯噔一下，心虚地看了一眼白辉，低头苦笑，没了下文。

白辉警铃大作，之前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，白欢都很坚决地否认了，但这次白欢却沉默以对。

“他不会真在追你吧？！”白辉咬牙切齿，“还是说，上这个恋综也是他夹带私心逼迫你的？”

“没那么夸张，只是为了电视剧宣传而已。”白欢轻声说道。

“又是宣传？”白辉心里窝火，憋着一肚子气，咄咄逼人道：“你都用这个借口多少次了，我怎么没见过哪个电视剧宣传时间这么长的，开机前营业炒热度，拍的时候也营业炒热度，拍完了还要上个恋综营业炒热度！”

“够了！你烦不烦，这是我的工作，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？”白欢厉色回答道。

白辉气笑了，语调阴阳怪气，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懂得刀子往哪里扎最痛，“工作工作工作，你敢说你是因为工作，而不是其他原因，你敢说你没有私心？”

“白辉！”白欢声色俱厉地说道，“你是什么态度，我是你姐姐！”

白辉却突然哽咽，声音带了一丝颤抖，酸涩地开口：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你摆出一副长辈模样给谁看？”

白欢心头一颤，胸口堵得慌，眼前的水汽氤氲上来了，白欢及时低头，以至于白辉没看见白欢发红的眼眶和滑落的泪滴。

白欢深呼吸，拼命抑制内心的酸楚，胸口的窒息感差点让她失态，半晌，再开口时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可靠的姐姐。

白辉只听见白欢冷冰冰地丢下几个字，“好了，工作吧。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白欢回到摊位，颜成天看见白欢发红的眼眶，语气温柔关切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没事。”白欢避而不答。

“我刚刚可都看到了，”颜成天得意洋洋地说道，“是不是和弟弟吵架了？”

“呃……嗯。”被对方说破有些尴尬，白欢只好点头承认。

“很正常，我和我表弟也经常吵架，但吵过之后转头就忘，继续一起打游戏，都是一家人，哪有什么深仇大恨。”颜成天宽慰道。

白欢魂不守舍地点点头，看白欢心思不在摆摊上，颜成天体贴地开口，“要不先去休息吧，反正现在比赛也快结束了，没什么客人。”

“好。”

白欢这组卖的是蛋挞，白欢闻言就把蛋挞剩下的包装盒给颜成天，颜成天分明可以从侧面直接接过，却非要把白欢圈在怀里，近距离接过剩下的蛋挞盒。

颜成天炙热的呼吸撒在白欢白皙的脖颈上，令她不适地起了鸡皮疙瘩，但还是配合地笑道：“那接下来就麻烦你看摊子了。”

“我们之间说什么谢啊。”颜成天的气泡音在白欢的耳边响起，在镜头看不见的角落，他的手不老实地在白欢腰肢游走。

白欢再也忍受不住，嫌恶地一把将对方推开，突然意识到还有摄像机在拍，慌忙找补，“那个我、我刚刚……”

“你刚刚在摸哪儿？”白辉森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白辉回到自己摊位后一直分神注意着这边，看到颜成天的恶心举动忍无可忍。

“我问你，你刚刚在摸哪儿？！”白辉怒不可遏，揪住对方的衣领怒吼。

颜成天丝毫不慌，用眼神示意摄像机，轻蔑地笑了笑，气定神闲地说：“弟弟，你在说什么，我怎么听不懂，再说了，我跟你姐不是“恋人”吗，就算做什么也很正常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