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 三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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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再反对，庆叔就把选人的事交给了各个生产队，鉴于戈壁滩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，以及找泉眼也不是三两天的事儿，所以第一批打算选五人，全村共五个生产队，相当于每队推选出一人，不偏不倚，都有参与。

在其他人向自己所属生产队队长聚拢的时候，骆舒曼站在原地茫然了，她好像还是孤家寡人，没有队伍。

就在她考虑要不要跟着爷爷走时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庆叔按住了她的肩膀，“小曼，以后你在第三生产队和大家一起工作。”

说着不等她问，就把她推到了老老少少一群女人扎堆儿的地方，对她们说：“小曼以后在你们队，照顾着点。”

“知道了，交给我吧。”第三生产队队长是庆叔的妻子，叫苗翠萍，是个做事麻利，热情大方的人。招呼着骆舒曼对其他人道：“快，欢迎一下新人，彼此熟悉熟悉。”

“欢迎欢迎，热烈欢迎！”

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又落下，立刻就有人说，“队长，小曼来了，我们就不用再选了吧，直接让小曼去好了，她去，就没人争吵了。”

“别说，小曼来的这个时间太巧了，大家为了不去戈壁滩吵得唾沫星子乱飞，老的让小的去，小的让老的去，差点打起来。现在好了，小曼进来，就——不知说什么好了哈哈哈。”

“咱们队年龄大的都是奶奶辈的，年龄小的也才十四五六，没有身体棒的年轻人，几个二十多岁的还是体弱多病的。就小曼，之前虽然傻，但这不是不傻了吗？十八还是十九了？不大不小，身子骨也好，你看，多好的选择。”

“是呀，队长，别犹豫了，就选小曼去吧，我们去都是拖油瓶，老的老，小的小，办不成事儿。小曼不大不小，长得也好，珠圆玉润的，一看就是有福气的，去了说不准一下子就找到水源了。”

有人开头，几个嘴厉的婆娘像是找到了方向，逮着骆舒曼噼里啪啦一阵猛夸劝说，中心思想就一个：闺女，你是去戈壁滩的最佳人选。

骆舒曼：“……”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新人，好吗？

夸得怎么比骂的还难听？

还有个二十多岁柔柔弱弱的年轻媳妇儿，应该就是大娘口中体弱多病的，直接来到她跟前，自来熟的挽着她的胳膊，满脸为她着想的说：“大娘们你们多虑了，小曼这么善良的人，不用你们说，她也肯定会积极报名。”

“你们别忘了小曼之前做了多少错事，现在人不傻了，心里不定愧疚着怎么弥补大家对她的印象呢。这个机会她肯定会抓住。”说着晃了晃骆舒曼的胳膊，“对不对，小曼？”

骆舒曼面无表情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
她最开始没认出这说话绵里藏针的柔弱媳妇是谁，直到对方提醒她原身之前做了很多错事，她才想起眼前虚情假意的小媳妇就是卫彦青的亲嫂嫂。

也是卫彦青的小情人。

名字叫柳红，据说丈夫死在了前几年打三八线的那场战争中，年纪轻轻成了寡妇。

卫彦青来到这里没俩月，就和亲嫂嫂勾搭上了。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，但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不正常。

当让，最关键的是大家思想干净，没这俩人龌龊。

“不对，”骆舒曼回答的斩钉截铁，“我痴傻的时候是做了很多让大家糟心厌烦的事，但真要愧疚的话，也不应该是我，毕竟有些事不是我痴傻的脑子能想出来的。真要愧疚也是那个只敢躲在暗处使坏的愧疚。”

“谁躲在暗处使坏？”有个大娘一脸八卦的看着她问。

当然是卫彦青，但不适合现在说，便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说，“不知道，不傻了之后，之前的记忆也只是记了个大概，具体的很多都模糊想不起来了。”

“我只知道，很多事情是有人教唆着我干的。”

“哦，”意料之外的没有听到想听的八卦，大娘很是失望地应了一声，便不再理她了。“队长，小曼明显不想去啊，我们这队到底选谁？不然打一架？”

“……”骆舒曼黑线，不是大娘，只是没跟你讲八卦而已，至于往我身上引火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