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漆如隽还记得七年前和宁浮蒻初遇的场面。
他在张临袁手底下做事,旁人都艳羡,私下同他嘀咕过好多次,说他攀上高枝了,不似其他内侍,要数着日子熬。
当时的漆如隽并不懂这话有何含义,却也下意识觉得厌烦。
他年纪还小,家中遭难后亲人俱殁。
从璠州来到王都,在泥潭中滚了近两年,常见惯是非,磕磕绊绊,路途走的不顺遂。
进宫也不全然是被骗。
不管正道还是偏道,能活下去的那条便是能走得通的道。
他的背景亦并非如宁浮蒻所了解的那般干净清白。
家中是生意人,经营着一方规模不算小的铺子,在距王都最近的璠州扎根,往来便利,聚财得宜。
漆如隽是独子,学也不止上过两年,而是上了整整五年多。
父母早已打算好,要将他培养出来,不说封侯拜相,只求能入朝堂之内博取一番成就,不再往着商贾的路子走。
可惜世事难料,安稳的日子敌不过飞来横祸。
那一年边境战事吃紧,草原人虎视眈眈,集结了几个部落开始猛攻邑朝。
粮草自睢河过璠州运往边境,春雨泛滥,教洪水倾吞。
负责押解粮草的督运官唯恐此事危及项上人头,才出王都,若将事情报回,必然触怒皇帝,小命难保;若隐瞒不报,边境收不到军粮,迟早也会送信诘问。
游移不定间,他心生歹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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