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 心诚则镜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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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界镜？让我看看！”“老夫也要看！”

玉戒刚回到宗门，就被师兄师姐围起来。山伯伯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，也争着要看。

一路上玉戒都在研究这块镜子，除了照出她炯炯目光之外什么都看不见。什么“观人间”、“览幽冥”，都是幌子。

玉戒把这块所谓的“天界秘宝”随手扔桌子上，可把山伯伯心疼坏了。他摩挲着镜子，念叨着：“哎呀，千万别给磕坏了……”

别看宗门建在深山里，消息却灵通得很。什么“炼气期弟子仙考夺魁”“惊动天帝亲临现场”“凭一己之力更改道法之轮”……消息越传越离谱。

玉戒想拿三界镜吸引他们，好让自己脱身，却被山伯伯擒住。“还没分享见闻呢，往哪走！”

“分享见闻？”玉戒第一次参加仙考没有经验，想求助二师兄，却看见他默默离去的背影。“怎么分享？”玉戒不知所措挠了挠头。

“就说说你是怎么夺魁的？用了什么法术？”

玉戒脑海中又浮现那只大黑鸟的身影，它赴死前眼里的平静与哀伤是那么熟悉。其实她不在乎什么妖与魔的性命，只是这只鸟妖让她动了恻隐之心，不惜与三师姐发生争执，甚至质疑起仙考的规则。

“也没用什么法术……那只鸟自己把妖丹给我，然后我就夺魁了。”

就是这么简单粗暴。

大家捧场地回应道：“……啊对，玉戒的剑法很好的……你的剑呢？”

“坏掉了。”玉戒光是想想都痛心。话说还不如拿个二等奖，遗骨剑起码还能用，一块破镜子能干嘛。

“在这里。”身后突然传来师父的声音。

这才发现师父也在。“师父！”大家纷纷问好，给师父让出一条路。

清珺走到玉戒身旁，将手里的剑递到她面前。玉戒接过剑，形状和纹路都和以前用的一样。只是剑柄没有那两根羽毛。

“这是您的剑吗？”

师父只说：“是赔给你的。”

玉戒从怀中摸出那两根羽毛，是她特意捡回来的，用红绳仔细穿好。

“我把那两根羽毛捡回来了，可以挂在这个剑柄上吗？”

师父没有立刻回应，玉戒以为他不愿意，抬眸却看见他低垂的长睫轻颤。最后，师父只丢下一句“随意”，便匆匆离开了。

玉戒不明所以，自顾自将羽毛挂好。至此剑上不再只有单调的黑，多了一抹红色，是她的红绳。

见师父离开，院子里再次热闹起来。“小玉小玉，你见到天帝了？他长什么样？”

玉戒回想一番，又打量着面前的岐连上神。“大概和山伯伯差不多？穿着更讲究些。”

“不敢不敢，老夫哪敢与天帝相提并论呐！”眼前的老头虽然面容沧桑，散发出睿智与稳重的气息却和天帝很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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