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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暖春阁二楼席地而坐，恰好是个靠窗位置。
窗外是柳清湖，湖畔热闹至极，春景明媚，行人络绎，商贩吆喝。
和煦暖阳轻洒在我们身上，陈素颜垂首倒茶，低声说道：“我平日最喜欢来这了。”
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盏：“在我那说不成吗，害我被人臭骂。”
方才因着震惊，我答应同她出来，结果把十两银子退给穆向才时，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，还说我沽名钓誉。
沽名？钓誉？
哼哼，我一个无人知晓的巫师，我能有什么名誉。
陈素颜面露歉意，道：“他的修养惯来很好，极少发火，此次也是因为心中所系之人生死未卜吧，还望田掌柜多担待。”
我撇嘴：“我已经够担待了。”
那穆向才骂得实在是难听，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，却句句毒辣，连杨修夷都听不下去了，若不是我拦着，恐怕杨修夷早就把他头给踢飞。
不过，听陈素颜的口吻有些奇怪，我皱眉朝她看去。
“田掌柜，我可以喊你初九吗？”
“随你，”我道，“不过就是个称谓。”
她点头，神色认真的说道：“初九，我欠你一句抱歉。”
知道她指的是什么，我没说话。
“砍你手指一事非我所指使，我也着实没想到暖夏行事会这般毒辣，幸好你的手指会……不然我真的愧疚难当，无以偿还。”
我摇头：“没什么，毕竟我是个巫女，你们眼里，我们这种人的命是最轻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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